我鋪十里紅妝,你娶我如何?
“兩清……啊……”
說話間,云瑾將她打橫抱起,沈灼灼渾身軟綿無力,尚存的理智驅(qū)使她掙扎,卻又在藥力的作用下貪戀著他懷中的舒適,兩相矛盾時(shí),云瑾已將她抱回了屋中。
“坐好!”他冷臉一喝,然后從柜中拿出一個(gè)小瓷瓶,倒了一粒烏褐色的藥丸遞給她,“把它吃了?!?p> 沈灼灼猶豫地抿了抿唇,又看看他一臉漠然的神色,最終還是聽話地將它放進(jìn)了嘴里。
那藥丸入口即化,帶著一股甘甜入喉,幾乎是在瞬間便舒緩了她渾身的不適,味道不錯(cuò)……她伸出白嫩嫩的手掌,“再給一顆……”
云瑾很無語地看著她,良久,蹦出一句,“你以為是吃糖么?”
“不是……”
云瑾找了身干凈的衣物給她替換,正打算開口攆她走,沈灼灼卻像個(gè)小主人似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雙眸彎彎,莞爾一笑,“敢問兄臺高姓大名?”
面若桃花的小臉光華瀲瀲,他面容一僵,呼吸稍滯片刻后,才緩緩開口道,“云瑾。”
沈灼灼聞言頓時(shí)興奮起來,她猛地起身跳到他跟前,像看猴子般地上下打量他,“原來你就是云瑾!我聽我爹說過你與匈奴在三江原的那場大戰(zhàn),打得真是振奮人心!你好厲害呀,僅靠五千奇兵,便將匈奴王引以為傲的前鋒騎兵斬落馬下,當(dāng)真了得!”
“你……”
云瑾一時(shí)不知如何回應(yīng)她,這好像是第一次有這么一個(gè)明媚的女子因他而如此開心,她的雙眸很亮,就像每次在黑夜里行軍時(shí),懸掛在他頭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一般。
他寬大的長衣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看著竟莫名地順眼,可是他卻是語氣僵硬地對著她說道,“既然知道我是誰了,你可以走了么?”
沈灼灼一撇嘴,抱起一旁自己濕噠噠的衣服,嘟嘟囔囔地,“會打仗了不起?。繒帽瞬黄鸢??我大哥三哥不知道比你厲害多少呢,什么人?。 ?p> 被他不近人情地驅(qū)趕,小丫頭顯然是有些不高興了。
云瑾壓下心頭方才涌起的那一丁點(diǎn)的躁動(dòng),看著她的小身板移動(dòng)到門口,停住,突然轉(zhuǎn)身,這丫頭居然又顛顛地走回到他身邊。
“又怎么了?”
他耐著脾性問她,發(fā)覺她盯著他看的目光閃爍異常,他直覺這丫頭怕是又在盤算著打他的什么主意。
“你可有娶妻?”她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神色鄭重。
云瑾冷然垂眸,“與你何干?”
“若是你未娶妻,也沒有婚約在身,那么……”她明眸嬌嗔,美麗的丹鳳眼微微上揚(yáng),“我鋪十里紅妝,你娶我如何?”
“娶你?呵……”他如同聽到個(gè)天大的笑話,冷笑出聲,俯身看她,眸光清涼,“你身為女子,當(dāng)著一個(gè)男人的面與他談?wù)摶榧蓿芍邜u’二字怎么寫?”
沈灼灼被他說得急紅了眼,她一把抓緊他的衣袖,神色凜然地質(zhì)問道,“那你云家又可知‘羞恥’二字怎么寫?云濤費(fèi)盡心思,用下三濫的手段給我下藥,想迫使我就范,如果今天我沒有逃出來,那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