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似來明顯也愣住了。
這一刻陳傾沒有辦法迅速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因為她眼尖的看到沈似來手里拿著幾張紙,上面的五線譜很顯眼。
“我是你的搭檔?!鄙蛩苼斫忉尩??!拔移唿c半來開了門,然后去我辦公室打印譜子去了。”
峰回路轉(zhuǎn),劇情還是向著狗血的方向一去不回頭了,沈似來竟然還真的是那個“從犯”。陳傾在內(nèi)心吐槽著,生活確實遠比電視劇精彩啊。
“哦”她只能認命的點點頭?!拔乙矌Я俗V子來?!彼f。
沈似來仿佛也沒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他臉上還帶著驚愕,看著那個坐在鋼琴前面的男人。
但他到底是比陳傾更資深的成年人,他迅速恢復(fù)了正常,把另一只手里的紙袋遞給她。
“我猜你沒吃早飯,一食堂的手抓餅,先吃飯吧?”
陳傾接過了紙袋,熱乎乎的手抓餅。
然后他走過來,不著痕跡的把陳傾擋在身后,攔在她和那個男人之間。
鋼琴前面那個男人始終看著陳傾的視線被阻斷了。
“?;ㄉ磉吙傆凶o花使者”男人帶著點無奈又帶著點狡黠的笑了一下,“不過神女似乎……無心啊。”
陳傾覺得這兩句輕飄飄的話里的信息量幾乎大到要出很多司法解釋才能具體適用,而她前面的沈似來比她還要警惕,更加明顯的把她護在身后,氣氛瞬間就緊張的繃住了。
“請問你為什么會在這里?”沈似來的語氣里帶上了一點不客氣?!叭绻麤]有……”
“我只是看到這里有一架鋼琴,一時技癢?!蹦腥撕軐捜莸男χf,他仿佛沒有聽到沈似來的逐客令?!拔以谶@念書的時候,還沒有這棟逸夫樓?!?p> 男人站了起來,眼睛里閃爍著她看不清的光芒?!安淮驍_兩位練習(xí)了?!彼⑽Ⅻc了一下頭,“改天見。”
然后起身出去了。
陳傾和沈似來互相看著對方,第一次有一種共同懵B的感覺。
不過兩個人迅速的達成了一致,那就是忽略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
“沒想到你的搭檔是我吧?”沈似來問她。
陳傾想說我已經(jīng)想到了,因為庸俗的電視劇里不都這么演的嗎?但是她覺得把自己的腦洞說出來好像宛如一個智障。
“嗯,因為覺得按照沈老師的人設(shè)不太像是會彈鋼琴的樣子?!标悆A說。
“哦”沈似來笑了,“沈老師應(yīng)該是什么人設(shè)?老學(xué)究嗎?”
“你24歲就博一,年輕的時候怕是個天才少年吧?!标悆A說“開始練習(xí)?這曲子我自己閑著沒事的時候吹過,但是不熟練,恐怕上不了臺面。”
“好”沈似來簡短的回答。
兩個人很快進入了狀態(tài),陳傾覺得沈似來的鋼琴應(yīng)該是很有點功底的,因為他彈起琴來比站在講臺上自信得多。
第二節(jié)課陳傾有課,所以沒有練習(xí)多久。
“這三天你除了上課,我們都可以在這練習(xí)吧?”沈似來從譜子上抬起眼睛來看著她問。
“是得好好練習(xí),”陳傾收起了長笛。“三天時間還真比較緊張?!闭?jīng)吹下來她才覺得《貝加爾湖畔》這曲子并不是很容易駕馭,況且合奏還要兩個人默契配合。
“我挺喜歡《貝加爾湖畔》這首歌,特別是李健的聲音,他像個講述者?!鄙蛩苼碚f。“遠離塵世,卻又深情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