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前夜，周禮玉約阿歡出去吃飯。
“阿歡，你過年有什么打算？要不要和我一起回蘭興？”周禮玉問阿歡。阿歡自從來到林城，就沒再回蘭興過過年，也有好幾年沒有去父母地墳前祭拜，不過阿歡答應了黑老大陪他過年，“過年我就不回去了?！薄耙埠?，什么時候回蘭興了，告訴我一聲，上次回去和我爸媽說起你，他們都很想見你。”“嗯，一定?！?p> “對了，你之前是不是在零點酒吧上班？”“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前幾個月零點酒吧不是出事了嗎，有人在門口鬧自殺，我剛好在那附近，警察在一旁翻工作人員上班記錄的時候我瞟了一眼，隱約看到了你的名字，你沒受什么牽連吧？”阿歡詫異，“有人鬧自殺？我不知道啊，是怎么一回事？”“死的人叫林清，說什么零點酒吧掛羊皮賣狗肉，說自己被坑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什么的?！?p> “零點酒吧是不賣酒，但也絕對不會害人的，那個林清一定是搞錯了?！敝芏Y玉沉思了片刻，問阿歡：“你知道這個林清？”“知道，他是我在零點酒吧上班時接待的最后一位顧客，來的時候精神都有點不正常了，經(jīng)過我們的心理咨詢師開導，走的時候好多了?！薄八阅銈兙瓢蓪嶋H上是做心理輔導的？”“是??！”阿歡天真地回答。
周禮玉沒再問零點酒吧，“阿歡為什么會和黑老大在一起？”阿歡有點不好意思，吞吞吐吐：“也沒有為什么，其實我來林城的第一天就認識黑老大了，那個時候也沒想到會在一起?！薄叭绻g碰到的人是我該多好。”周禮玉突然的一句話，讓阿歡無所適從，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周禮玉看阿歡為難，轉移話題，“阿歡過完年還不想上班嗎？”“想的，我也不能一直在家待著。”“那好，有合適的工作我再跟你聯(lián)系?！薄爸x謝?！?p> 吃完飯阿歡搶著去結賬，“上次說了這次我請客，你還要幫我找工作，我怎么好意思一直吃你的?！薄澳呛?，我送你回去?！薄安挥貌挥茫粫河腥藖斫游?，你先回去吧，我去個洗手間?！敝纴斫影g的人應該是黑老大派來的，周禮玉便沒再多留，和阿歡告別。
不知道是水象相觸，還是老天爺愛開玩笑，每次和周禮玉單獨見過面，阿歡都會碰到絕對倒霉的事，出門前真應該翻翻黃歷。阿歡看著眼前的吳蕓萱，覺得今天自己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