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滿是傷痕的凌瀧,把刀當(dāng)作拐杖走出來,都急忙的跑上前去。
等跑到凌瀧跟前時,敏希卻忍不住淚崩了,眼淚順著臉頰滑落,而凌瀧身上的傷口,皮肉綻開,觸目驚心,使得他們都忘了該怎么驚呼了。
“哥~哥!你疼嗎!我扶你過去吧!”
“不疼,你也別扶我!我自己走過去?!泵粝?粗铻{身上的傷口,哭泣著,哽咽的的問著凌瀧,眼淚止不住的流著,眼眶紅了,她想要伸手去扶著凌瀧,可卻被凌瀧笑著拒絕了。
凌瀧一步一步的走向敏希先前休息的樹下,腳步一拖一拉,像是個瘸子一樣,這讓敏希萬分難過了,她也沒想到哥哥會受那么嚴(yán)重的傷。
“何兄!吶!你的刀完璧歸趙請收好?!?p> 凌瀧靠著樹干,一點點的坐在地上后,將何林的刀,遞給了何林,讓他收好。
“哥!你不要說話了,我給你上藥。”
而敏??粗铻{滿身血漬,泛紅的眼眶,淚水入流水般的滑落,她手忙腳亂的從包袱里,拿出凌瀧研制的白藥,在凌瀧滿目瘡痍的傷口上,抖動著,藥粉也落在了傷口上。
“??!啊~~!”
當(dāng)白藥觸及到凌瀧的傷口時,火辣辣的感覺瞬間竄上凌瀧的傷口,使得凌瀧撕心裂肺的大吼著,他的臉色開始變青,臉上青筋暴起,好看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形,豆大的汗珠細(xì)細(xì)密密地冒出來,滴落下來……手緊緊握著,恐怕指甲嵌進(jìn)皮膚,凌瀧也不會感覺到疼痛。
敏??奁?,看著凌瀧的痛苦的樣子,她的手抖動著,但卻又不停地擦著白藥,她不明白凌瀧的那種疼痛感,那種疼痛感仿佛使得血液也被疼得涌了出來。
火辣辣的疼痛感,變?yōu)榱寺槟尽鄣寐槟玖耍B上藥的敏希,都快不敢再去觸碰傷口,深怕凌瀧痛多一次。
何林、蘭韻、王昀等人,看著強(qiáng)忍疼痛的凌瀧,心里仿佛也跟著一起痛一樣,撕心裂肺的痛到底是什么感覺,他們也想不到凌瀧到底和黎鞅打成什么樣,才會讓身上有那么多的傷口。
等敏希給凌瀧上完要藥后,凌瀧已是虛脫的狀態(tài),臉色嚴(yán)重蒼白,如果不注意呼吸的話,他凌瀧就像是死去的人一樣。
靠著樹的凌瀧,眼神撲朔迷離的望著天空,并沒有去理會何林他們,他也沒力氣去理他們,只是安靜的坐在那里,動也不敢動,牽一發(fā)動全身,他只要有微大的動作,就會引得周身的傷口一陣刺痛。
“敏兄,你會沒事的,后面的路,就讓我們來照顧你吧!”
等敏希幫凌瀧處理好傷口后,何林便蹲在凌瀧身邊,看著受傷的凌瀧,眼神流露淡淡的安心樣子,說著,讓凌瀧不用操心其他的,安心養(yǎng)傷就行了。
蘭韻也同樣走到凌瀧身邊,不是蹲下,卻是直接坐在了凌瀧的身邊,滿臉鎮(zhèn)定的說到:“敏公子,你答應(yīng)我的條件還沒兌現(xiàn),所以你要好好養(yǎng)傷,不然你欠我的債,我找誰去要??!”
“在那里,師兄!”
就在蘭韻那話說出后,不合時宜的一道聲音,依稀在他們耳邊響起,使得蘭韻幾人都朝著發(fā)出聲音的方向看去。
隨后,九個人出現(xiàn)在他們的視野中,一共四女五男,而這些便是在建安府內(nèi),與黎鞅等人爭吵的那群藍(lán)衣人。
“不知這位兄臺,來此有何事?”
見對方齊聚而來,何林便上前詢問對方,而蘭韻和王昀,以及其他的白玉書院弟子,紛紛站了起來,將凌瀧和照顧他的敏希遮擋在身后。
“我等是梵武堂的弟子,我叫謝帆,來此并非其他的事,而是看望在城中,與黎鞅斗武的那位兄臺,希望我能幫上一些忙?!?p> 藍(lán)衣人中站出一男子,叫謝帆,而他身后的都是梵武堂的弟子,此次來尋凌瀧他們,也只是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其實要不是凌瀧出手,恐怕和黎鞅打起來的就是他們了。
“梵武堂的弟子,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焙瘟挚戳艘谎壑x帆,不解的嘀咕了兩句,便笑著對著謝帆說到:“原來是梵武堂的謝兄,真是幸會!我等乃是白玉書院的弟子,我叫何林。”
“客氣!客氣!不知何兄先前那位兄臺可好?傷勢怎么樣了?”
見到何林很客氣,謝帆自然也很客氣,但他依舊還是問著凌瀧如何了。
“多謝謝兄關(guān)心了,我的那師弟還好,并沒有什么大礙,”何林見謝帆依舊問著凌瀧,他心中并不清楚對方是何用意,自然不會說凌瀧重傷了,更不會暴露凌瀧。
“何兄,你放心吧!我們并不是過來鬧事,更不是過來尋仇的,我們也和黎鞅有仇,主要是想看看你們有沒有需要幫忙的,畢竟你師弟幫我們解了心頭之恨,”
謝帆見何林依舊有所防范,并沒有氣惱,面色平靜的笑著,對何林一字一句的解釋到,他很為之幫忙。
“師兄!讓他過來吧!”
何林欲要開口說到,他的背后響起了敏希的聲音,凌瀧雖然此時很虛弱,但他依稀可以看見和聽見一些,便對敏希說讓謝帆過來。
“謝兄過去吧!”
既然凌瀧都不在意了,何林也不再阻攔,便讓謝帆過去,而站在何林身后的其他人,也都紛紛讓開了路。
隨即,謝帆看到了他們身后的凌瀧后,露出了笑容,快步的走到凌瀧身邊,但他靠近凌瀧后,臉上的笑容僵硬了,沉寂了下來,凌瀧那滿身傷痕和蒼白的臉,著實嚇了他一跳。
“姑娘!這是我梵武堂的治傷好藥,趕緊給他擦上,對他的傷有好處。”
見到凌瀧情況糟糕,謝帆想也不想,就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玉瓶,對著敏希說到,讓敏希趕緊給凌瀧上藥。
“兄臺!這個時候你能過來,小弟……小弟很榮幸,謝謝!你還是走吧!黎鞅肯定會再來的,我可不想連累你?!?p> 凌瀧眼神游離的看著謝帆,虛弱無力的說到,讓謝帆趕緊離開,深怕黎鞅再次回來,凌瀧怕連累到謝帆。
“兄臺你都如此了,我怎會就這樣離開,就算黎鞅來了,我也不怕,這些傷本是我承受的,所以我不會離開的?!?p> 謝帆見凌瀧讓自己離開,卻是拒絕了,他心里清楚,要不是凌瀧突然冒出,替他擋下這場斗武,他也不會平安無事。
而此時凌瀧想要讓謝帆離開,卻太虛弱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實在撐不住昏了過去。